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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官落马后的非常生活:不超3天 什么都招了
来源:辽宁党建网 本站头条 阅读量:3039 发布时间:2012-05-22 23:3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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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官落马后的非常生活:从居高位到阶下囚

 眼见他贪污受贿,眼见他以权谋私,眼见他被调查了。

  然后呢?在“双规”时交代问题、在看守所等待审判以及在监狱里服刑,那些落马高官要经历一段段“非常”生活。从身居高位到阶下之囚,他们如何下落,有哪些反省,又能给予社会何种反面教益?

  据报道,自1987年以来,落马的省部级高官有上百名。高级干部一直是中央反腐工作的重点,历届中央领导无不强调,并出台了一系列制度措施...

  一入“号子”岁月催

  这种高官腐败案件异地审判是从辽宁“慕马案”以后成为惯例的。

  清华大学廉政与治理研究中心主任任建明介绍,“中纪委在查办‘慕马案’时,

  发现关系网干扰办案,就开始实行异地办案、异地审判。”

  中国足协原副主席谢亚龙在4月24日的庭审中翻供“逆袭”后,高官落马后的种种“待遇”,再次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。

  谢亚龙所涉中国足坛反赌扫黑案的背景,是正处中央反腐败“五年规划”实施的最后一年。回望过去几年里,反腐败始终是一个热点话题,高层对腐败官员查处的力度不断加大。

  据不完全统计,从上世纪80年代以来,因贪腐受到法律制裁的副省(部)级(含“享受副部级待遇”)以上官员已有百人。

  这些落马官员大都经历了“双规”阶段。在接到被“双规”的通知时,他们的梦魇也开始了。

  接下来的时间里,他们将被断绝与外界的一切来往,如一位曾被“双规”的司法官员所说,整个“双规”期间,自己就像一个人迷失在茫茫的大海上,那种无助的感觉是最可怕的。

  许多官员,不超过3天,什么都全招了。

  相比而言,接下来的司法程序,进入看守所等待司法判决、服刑、出狱……也许一切都变得简单起来。

  “双规”期间压力最大

  对上海市原市委书记陈良宇而言,他的梦魇始于衡山马勒别墅酒店。这座尖顶红瓦,建于上世纪三十年代的老建筑,在2006年上海社保案调查期间被中纪委专案组征用。

  随后,上海社保局原局长祝均一、上海电气集团前副总裁韩国璋、宝山区原区长秦裕分别被双规……2006年9月24日,陈良宇前往北京参加政治局会议后,随即被“双规”。

  一般而言,“双规”地点都非常保密,其选址也非常考究。地点需僻静,外界人员来往少,吃住条件比较方便,招待所、宾馆、培训中心等都经常被作为“双规”地点。

  而如果被“双规”的人员和案件在当地涉及的利益相关者众多,或者在当地影响很大,有可能干扰调查时,还会对被调查者实行异地“双规”。

  中国纪检监察学院副院长李永忠说,“双规”期间,被调查的官员不许与外界接触,无法了解自己的违纪违法问题哪些已东窗事发,哪些已铁板钉钉,信息的不对称使得他们心理压力非常大。

  “如海关总署原副署长王乐毅被‘双规’后,情绪紧张,夜间心律最低每分钟31次。”李永忠说,由于他曾患有心衰、房颤和高血压等病,调查组赶紧安排他住院治疗,医院为其安装了最好的心脏起搏器。经过两个月的治疗,王乐毅身体才恢复正常。

  因为压力大,官员在“双规”期间试图自杀的事情也有发生。湖南省高院原院长吴振汉在“双规”期间就曾试图自杀,但未遂,因为纪检机关做了有效的防范措施。

  为了保证被调查人员的安全,“双规”安全组首先要求尽量将被调查人员安排在一楼;在陪护室、办公室、谈话室、过道以及卫生间等有安全隐患的地方加装防护栏;电源线路一律实行暗装,不能裸露在外;卫生间的门不能有反锁条件,确认卫生间各悬挂点是否已被消除等。每“双规”1名涉嫌重大案件的官员,一般会有早、中、晚三班24小时全程陪护,夜间陪护不能睡觉。

  看守所里“三高”消失了

  对陈良宇的双规,结束于2007年7月26日。当天,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审议了中央纪委《关于陈良宇严重违纪问题的审查报告》,并作出决定:给予陈良宇开除党籍、开除公职处分,对其涉嫌犯罪问题移送司法机关依法处理。

  遭到逮捕后,陈良宇被关押进秦城监狱。但对许多高官来说,在被押入监狱前,还要在看守所里等待最终的审判。

  押入看守所后,待审高官们会发现这里的压力比“双规”期间少了不少,也因此,被逮捕,进入看守所,于他们而言反而是一种解脱。

  主要关押中央督办案件、省检察院、省公安厅办理案件涉案犯罪嫌疑人员的广东省看守所,曾对媒体举行开放日活动。

  据工作人员介绍,看守所里有图书馆,可以读书看报;还有电视,可以看到于丹讲《论语》。进入看守所后,由于生活节奏规律,一些高官原来的脂肪肝、“三高”问题都消失了,有些人甚至比进看守所前胖了10来斤。

  为了确保在押人员能及时反馈情况,每个监室内都安装了受虐报警装置和对讲系统。看守所负责人介绍,这有助于杜绝牢头狱霸的产生。

  有时担心被监管人员思想压力过大,除了日常医疗服务外,看守所还设置有心理咨询室,配有3名心理咨询师,专门为被监管人员开展心理辅导。

  单独放风

  据《法治周末》2012年2月7日报道,自1987年以来,落马的省部级高官达百名,除3人自杀和外逃,7人待判决外,其余90人的量刑情况是:死刑6人,死缓26人,无期徒刑16人,这三项刑罚约占53%,另有42人分别被判处有期徒刑。

  陈良宇即位于42人之列。2008年4月11日,陈良宇因犯受贿罪、滥用职权罪,被判处有期徒刑18年,并没收个人财产人民币30万元。

  对陈良宇的审判,是在天津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进行的。

  这种高官腐败案件异地审判是从辽宁“慕马案”以后成为惯例。清华大学廉政与治理研究中心主任任建明介绍,“中纪委在查办‘慕马案’时,发现关系网干扰办案,就开始实行异地办案、异地审判。”

  在异地天津受审宣判后,陈良宇放弃了上诉,被押回秦城监狱服刑。

  普通犯罪人员通常是就近执行刑期,即在哪里判决就在哪里的监狱执行。但根据一个不成文的惯例,省部级官员都要集中到秦城监狱服刑。

  据《京华时报》报道,秦城监狱直属公安部,是唯一一座不隶属于司法部的监狱。它位于北京市昌平区小汤山附近,因关押中国最高级别的犯人而为外界所知,被称为“中国第一监狱”。

  在秦城监狱,犯人按“级别”不同有单独和集体囚禁两种,“级别”划分一般是根据犯人在入狱前的官职,或涉案的程度而定。据媒体报道,陈良宇就是在一个接近20平米的单间里,被单独关押,内有单独的洗手间。

  据中共党史出版社出版的《秦城战犯改造纪实》披露,为防止被押高官自杀,室内许多设施都经过了处理,有棱角的地方,都被磨圆;铁丝、碎玻璃片、绳索甚至是布条,以及易燃易爆品总之,一切可以用来自杀、越狱的工具都被认真清理掉。甚至连墙都是特制的,可以防止囚犯撞墙自杀。秦城监狱的牢门是铁皮包着的木门,房门上方与厕所马桶齐腰处,都有“窥孔”,便于哨兵对被囚人员进行24小时监视。

  陈良宇的监室设有三道岗哨,有一个独立分队负责贴身看守他。除了没有自由,他可以看报纸,看内容受限的电视,还可读书、写材料。

  秦城监狱与普通监狱不同,实行单独放风制度,每次放风时间20分钟至1个小时不等,时间依当时狱中犯人的数目而定。据媒体报道,陈良宇喜好打太极拳,经常在监室门口打一会儿拳,等到放风的时间再出去。

 保外就医与减刑

  押送陈良宇的汽车开进秦城监狱的大门时,曾关押在这里的另一名重要犯人陈希同已经离开了。本来,这两个人有可能会在这里相聚。

  陈希同在1998年7月31日被判处有期徒刑16年,从被逮捕之日起计算,按原刑期需要到2014年2月才能获释。

  但2004年,陈希同因健康问题被紧急送往北京复兴医院。这次突然发病后,陈希同向相关部门领导写信,以“心跳异常、心血管供血不足等老年疾病”为由,要求“保外就医”。后经协调,自2006年8月下旬起,陈希同获得有条件的保外就医。

  保外就医期间,陈希同主要住在北京郊区的一个小四合院里,经过批准可以见到一些老朋友。从2008年开始,陈希同病情趋重,就不再见外人了,主要在家养病,有时会到医院治疗。

  对许多高官而言,保外就医是实现提前出狱的一条路。据曾经担任陈良宇刑辩律师的高子程介绍,虽然保外就医规定病情好转应该继续服刑,现实情况却是一旦保外就医就很少回去。高官们大多年老体弱,容易通过就医的途径获得狱外执行。

  除了“保外就医”这条通道外,高官服刑后更为普遍的一个现象是减刑。

  据新华社《瞭望东方周刊》报道,目前中国在押犯每年至少有20%至30%获得减刑,而官员获减刑的比例则达到70%。

  按照之前《刑法》的减刑规定,死刑缓期二年执行的罪犯,在死刑缓期执行期间,如果没有故意犯罪,期满以后减为无期徒刑;如果确有重大立功表现,二年期满后,减为15年以上20年以下有期徒刑,以后可依照《刑法》规定继续获得减刑。在这种减刑模式下,死缓罪犯最快能在12年左右出狱。《瞭望东方周刊》在去年的一篇文章中评价道:“一旦贪腐金额巨大的官员免于死刑立即执行,其在服刑期间的减刑、假释、保外就医等情形一般不对公众公开,极易滋生外界对其‘免死—减刑—假释’路线图的猜测。”

  对陈良宇来说,也存在减刑的可能性。据《财经》杂志分析:依据一审判决,陈良宇需要服刑到2025年7月25日。根据《刑法》及《刑事诉讼法》相关规定,即使陈良宇在服刑期间表现良好,获得减刑或者假释,也至少要服刑九年,即最早于2016年7月25日才能走出监狱。

  在服刑期间,陈良宇的辩护律师高子程曾随其家属探视过他。据高子程说,陈良宇现在已经两鬓斑白。

  那些为高官辩护的人

  值得注意的细节是,行刑前郑筱萸曾写一封绝笔:“说句心里话,

  我即使是天天做梦,也梦不到我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。

  从我被判死刑这件事上,彻底地看出了中央反腐败的决心。”

  时至今日,律师杨矿生仍能记起2009年12月22日11点45分,他和重庆市司法局原局长文强第一次会见时的情景,“我办过那么多大案要案,从来没有紧张过。但见到文强的第一眼,我还是紧张了。我点了一支烟,抽了一口,平静下来”。

  杨矿生为文强担任辩护律师的消息披露仅一天时间,某网站就有了76482条相关评论,批评、谩骂的帖子超九成。

  “这种案子,律师心理压力肯定要大一些,要比平常的案子费更多精力。首先,案子的社会关注度比较高;其次,面对的控方通常是全国十佳公诉人,他们有强大的法律团队。”北京京都律师事务所合伙人韩嘉毅告诉本刊记者。

  2003年,韩嘉毅曾为云南省原省长李嘉廷担任辩护人。

  亦有律师向本刊记者透露,尽管这种案子律师费不高,但几乎所有律师都愿意接,“压力大,风险大,一战成名的几率也大” 。

  秦城监狱的会见

  韩嘉毅第一次注意到李嘉廷的名字,是1999年在昆明举行的“世界园艺博览会”上,李嘉廷主持开幕式。“我当时还感慨这个省长口才不错,居然亲自主持开幕式。”

  四年后的2003年,韩嘉毅在秦城监狱见到了他的当事人那位“口才不错的省长”。

  在检察机关的指控中,李嘉廷从1994年上半年至2000年7月,利用职务之便,伙同李某或单独收受贿赂款人民币1038万元、港币649万元、美元9.1万元、日元20万元。2001年10月10日,李嘉廷被批准逮捕。

  在韩嘉毅的记忆中,李嘉廷案可算是他近10年来最为和谐的一次辩护经历。

  和这一级别的大部分官员一样,李嘉廷被“双规”一段时间后,转往北京秦城监狱。

  原本“会见难”是律师办理刑事案件中的常见问题,但在这次辩护中,这种情况始终没有发生。

  韩嘉毅记得,在侦查阶段,他每次提出会见要求,最高检察院反贪总局的承办人都会很快予以安排。“有时候承办人出差,不在办公室,他的同事代接了电话。我放下电话不到10分钟,承办人就回电话,一方面进行解释,另一方面跟我商量能不能等他回京后再见面。”

  第一次会见,韩嘉毅和李嘉廷之间只隔着一张桌子。李可以向监管人员要水喝,也可以自由地借用纸笔。在旁负责安全的监管人员通常在看《知音》、《法制日报》等报刊,不会限制律师和当事人的谈话。

  在韩嘉毅的印象中,这样的会见在上世纪90年代初期还很常见,当时,由于场地所限,会面经常是在看守所的院子里,律师可以和犯罪嫌疑人在长廊中溜达着说话。那之后,大部分会见便只能隔着玻璃和栏杆了。

  有律师向本刊记者透露,秦城监狱是一个较为特殊的所在,绿树掩映,山岭叠翠,若不是周围有高大的围墙和持枪峙立的武警,几乎要误以为自己进了别墅区。亦有律师称,有官员进了秦城监狱后,仍保留着旧有的作风,“他会跟监管人员说,‘你去给我们弄个火锅,今天要改改伙食’;或者是‘小鬼,把门关上,你想冻死我啊’”。

  开庭时,忘了带被告

  李嘉廷案从阅卷到开庭的过程也颇为“和谐”。

  开庭前,韩嘉毅与控方最高人民检察院、审方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进行了一系列程序上的交流。

  “法庭提前了解了辩护人有无重要的影响定性、量刑的证据,还了解了被告人的身体状况,有没有什么特殊要求。”韩嘉毅回忆。

  庭审当天,李嘉廷一身西装、衣着笔挺地出现在被告席上,头发梳得油亮。

  这样的场景并不罕见,2008年3月25日,上海市原市委书记陈良宇案开庭时,陈亦身着一身藏蓝色西装。

  有着丰富刑辩经验的韩嘉毅见惯了大场面,发挥尚算正常。倒是法官,在中途休息20分钟后再开庭时,居然忘记带被告上来。

  “在这种场合下,紧张是很正常的。”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律师告诉本刊记者,有时上级机构会把最先进的设备安装到一个大法庭和一个小法庭,比如摄像、监控等。这种情况下,法官特别担心自己发挥失常。如果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律师则根本驾驭不了,甚至会紧张到说不出话。

  韩嘉毅记得,李嘉廷站在被告席上,语气平和,他说自己在庭上所作的一些辩解、一些抗争,并非想要改变判决结果。

  这场“要案”风平浪静后,韩嘉毅总结道,“在整个庭审过程中,控辩双方没有剑拔弩张的架势,控方的举证非常充分,公诉人对被告人的发问也非常文明得体。”

  高官翻供并不罕见

  “一些高级别的官员,全国甚至全世界都在关注的,法律程序上更会注意。”韩嘉毅认为。

  尽管如此,有律师向记者透露,诱供、软暴力等情况仍存在,这与官员级别并无必然联系。

  曾经代理过北京市原副市长刘志华一案的律师莫少平告诉本刊记者,大多数高官的案子在前期都有“双规”阶段,“就是指定时间和地点交代问题,这个阶段,由于没有进入司法程序,律师没法介入”。

  莫少平记得,他在秦城监狱见到刘志华时,刘告诉他,之前向纪委交代的一些情况本不属实,是由于“双规”期间对方说“你这点儿事算什么,都说吧”。

  于是,庭审时,刘志华有翻供表现。

  “当事人在法庭上翻供的情况很常见。”北京炜衡律师事务所律师袁方起向本刊记者透露,有些官员会说自己受到软暴力逼供。所谓软暴力,就是连续几天不让睡觉等等。这种情况往往查不出证据,因此很难被审判机关采纳。

  修改后的刑诉法增加了不能强迫任何人自证其罪的规定,但老刑诉法中“必须如实回答侦查人员的询问”这一条并未去掉。莫少平认为,这两点实际上是矛盾的。“刑讯逼供之所以普遍存在,一是因为立法上的缺陷,二是侦查机关仍然认为口供是证据之王,好像拿不到口供,案子就没法判一样。”

  “等通知”

  律师高子程记得,2008年3月25日,上海市原市委书记陈良宇案庭审过程中,控辩双方争论到“滥用职权罪”时,陈良宇打断了双方争论,表示认罪。

  最终,陈良宇被天津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以受贿罪、滥用职权罪两项罪名一审判处有期徒刑18年,没收个人财产人民币30万元。一审后,陈良宇没有提出上诉。

  “控方指控了陈良宇贪污受贿、滥用职权和玩忽职守三项罪名,我是按一项罪名辩护的。”近日接受记者采访时,高子程坦言,作为上海市原市委书记,通过辩论能拿掉一个罪已属不易。

  “这类案子倒不是执法水平高低的问题,而是矛盾上交。”莫少平记得,一个案件开庭前,法院院长很坦率地告诉他,“莫律师,我们连开庭时间都要等上面通知。”

  2007年6月18日下午2点40分,郑筱萸案二审结束。一审时,这位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原局长被判处死刑,剥夺政治权利终身,没收个人全部财产。6月18日晚6点40分,郑筱萸的两名律师张庆、刘宁在北京公元律师事务所的网站上公布了包括郑筱萸案的起诉书、一审辩护词、判决书、上诉状、二审辩护词等在内的9个法律文书。

  “这些文书公布后几个小时,就被要求撤了下来。”本刊记者致电当年郑筱萸代理律师所在的北京公元律师事务所时,得到这样的答复,“当时有关部门就告诫我们,不能接受采访,这个告诫到现在依然存在。”

  由此可见中央反腐的态度。一个细节是,行刑前郑筱萸曾写一封绝笔:“说句心里话,我即使是天天做梦,也梦不到我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。从我被判死刑这件事上,彻底看出了中央反腐败的决心。”

  谢亚龙:做什么别做贪官

  直到站在法庭审判席上,谢亚龙仍然能够制造争议,有关中国足球与司法透明。

  4月24日,丹东市中院,这个中国足球的前掌门人推翻了之前172万元受贿额的供述,并表示自己在调查期间遭受了专案组的刑讯逼供。

  无论从法律规定,还是传统智慧看,翻供对于受审者来说都是一次极大的冒险。辽宁省公安厅专案组随即表示,根本不存在谢亚龙所说的刑讯逼供问题,谢亚龙及其代理律师是在混淆视听,没有任何事实依据。

  在谢亚龙上任足协专职副主席之初的2005年,现在美国读军校的谢亚龙之子接受采访时最后说了一句:“爸爸,你可别当贪官啊。”在庭上,谢亚龙说,选择当庭翻供的原因之一就是“想让儿子知道我是怎样的人,不能让他蒙受这种屈辱”。

  在足球这个透明度相对高的领域,媒体、民众能够审视、评判谢亚龙的一言一行,从工作到生活。他是怎样的一个人,人们也许已有足够的了解,但被体制磨砺的个性、被暗箱笼罩的真相,仍然鲜为人知。

  谢亚龙的逆袭

  谢亚龙的另一个人生是从沈阳军区现代管理学院开始的。学院地处沈阳偏远北郊,院子巨大,进入大门后有条长达两百米的林荫小道,尽头右转,树丛中隐着一栋三层小楼,粉白相间。小楼二层从东数第二间房,在2010年9月4日后一直挂着窗帘,这就是关押谢亚龙的204房间。2010年9月3日,他被“2·16”专案组带走,之后就一直住在这里。

  2012年4月24日,谢亚龙受贿案的审理从9时开始,经过中午短暂的休庭,直至21时10分才结束。如此漫长的庭审,使长时间回答问题的谢亚龙声音嘶哑,法官甚至还向他提供了事先准备好的润喉片。庭审结束后,黑夜并没有阻挡来自各地的记者对此案的关注,几十支长枪短炮“目送”着押送谢亚龙的警车离开丹东市中级人民法院。

  据新华社报道,当天,公诉人宣读完起诉书后,谢亚龙对检察机关起诉的12项罪名只字未提,而是表示:“我是在遭到了殴打、侮辱,家人生命安全受到威胁的情况下,承认那些罪行的。其中的绝大部分都是虚假的、不真实的。”

  整个旁听席轰动了。

  “得知消息之后,上海五星体育的记者立刻用手机联系编辑部,告知有重大新闻,网站记者也立刻开始发微博直播。”在场的 《足球报》记者贾蕾仕描述了当时的场景。

  谢亚龙在中体产业的一位前同事说:“这个人认死理,他认为起诉书中很多钱都是朋友间的来往,他可能认为自己被冤了。”

  4月25日,辽宁省公安厅专案组人员向新华社记者出示了2010年9月16日下午14时10分谢亚龙进入辽宁省看守所时的体检报告。报告上写着“神志清,查体合作,心肺正常。腹平坦,无压痛。全身无感染及外伤,四肢自如,神经系统正常。同意收押”等字样,并有谢亚龙本人签名。

  文艺贪官?

  熟悉谢亚龙的人士认为,谢亚龙突然翻供,应该与他的性格有关。虽然是田径运动员出身,但谢亚龙说话办事透着认死理、书呆子气和不合群的“文艺气质”。

  “他的古文功底非常深厚,柳宗元的《三戒》诸篇都能解能背。”谢亚龙的同班同学徐吉华回忆,“他最熟的是《黔之驴》。谢亚龙的解读是做人一定要有真才实学,才能在社会上创出一番事业。”

  1985年,谢亚龙从北京体育大学研究生毕业后被分配到国家体委,相继担任国家体委主任伍绍祖的秘书、北京体育大学副校长、国家体育总局群众体育司司长。

  2000年,伍绍祖离开体育总局转任中直机关工委副书记。这之前,谢亚龙获得提拔,出任田径管理中心主任这一重要职位。

  2002年,谢亚龙挂职陕西省安康市委副书记,分管文体工作。在此期间谢亚龙写了不少理论文章,其中《论三个代表的时代内涵》发表在多份机关刊物上。

  2004年,徐明、张海等人闹出“G7革命”,要同足协争夺联赛主导权。远在安康的谢亚龙写下《足球联赛的产权与公共产品的供给》一文,提出“足球是准公共产品”的概念,得到体育总局领导的欣赏,为其出任足协副主席铺了路。如今,张海刑满释放,徐明“下落不明”,谢亚龙等待审判,如果他们能相聚,想必也是“相顾无言,惟有泪千行”。

  能够写文章为他的仕途增分不少。2008年中国足球全线溃败,谢亚龙“千夫所指”,体育总局领导亦大动肝火。辞去足协副主席后,谢亚龙的办公室彻夜长明,人们看到他噼噼啪啪敲击键盘写出“万言书”。据说“万言书”取得很好的效果,在国家行政学院“学习”3个月后,他即调任中体产业董事长,拿155万年薪、配奥迪A6。

  不放“马家军”一马

  相比同是足协副主席的杨一民很好的“认罪态度”,谢亚龙的翻供让人们觉得其是个“硬骨头”。

  其实早在田管中心主任职位上,谢亚龙的强硬就有所体现。他当时要整治泛滥田坛的兴奋剂现象,曾经红极一时的“马家军”成为谢亚龙的突破口。2000年悉尼奥运会前,在一次测试赛中,七名“马家军”成员参赛,两人尿检阳性,四人血检超标。谢亚龙将这些运动员全部排除在奥运名单之外,并使中国田径队的参赛人数从38人减到26人。

  据 《21世纪经济报道》4月25日报道,时任辽宁省领导亲自给谢亚龙打过电话,试图让他放“马家军”一马,但被谢亚龙顶了回去。

  2007年武汉女足世界杯,中国队相关人士在丹麦队会议室外发生“窃听门”事件。谢亚龙得知之后,力主严肃处理,开除相关人士。但杨一民不同意,因为如果开除相关人员就等于不打自招,对中国足协以及中国足球的形象更加不利。谢亚龙称,这件事情国际影响恶劣,必须开除才能消除影响。后来国际足联没有较真到底,总局相关领导也不希望事态扩大,最终不了了之。

  因为这件事,谢亚龙和杨一民一度不怎么说话。

  其实,他们的关系早已在一些细节问题上闹僵。

  谢亚龙酷爱围棋,办公时间也经常在网上下棋,据中体产业的一位工作人员回忆,只要有空他就会上网杀一盘。

  2006年中,杨一民就女足事宜到谢亚龙办公室与其交流,谢亚龙心不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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